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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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近幾日我閑來無事，不禁又重新四處搜羅了幾本話本子在手頭上品讀，看著其中男男女女的悲歡離合不禁又覺得無甚滋味，為何兩人在一起要經歷那麽多的事情？平凡的相知相愛相守該多好啊……
我這般感嘆著，不僅想要將這個想法與專司人間姻緣的初夏神女說上一說，但又一想著，相逢聚散皆有前世因果，就連神仙都不例外，我有怎麽能強求呢？不禁又一苦笑，擺弄一下書卷繼續讀下去。
“鳳靈上神好生自在逍遙，如今還有閑情逸致在此處讀書，心胸開闊到讓本座佩服…”身後響起一個聲音。
我背脊一僵，這聲音還真是耳熟呢…好像是……煙瑟公主。
我慢慢放下書卷，站起身轉身對上身後之人，面色不變，微微彎身行禮，面帶微笑隸屬周全道“不知煙瑟公主駕臨寒舍，此處也未安排什麽仆婢通傳，有失遠迎實在罪過，失禮之處還望公主海涵。”
煙瑟公主嘲諷一哼，一拂衣袖轉身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冷聲道“還是如當年一般口蜜腹劍，這性子真是半分未改。”
我微微一笑“公主是前輩，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禮數？”煙瑟笑的越發怪異“怕是鳳靈上神此刻想將本座千刀萬剮的心都有了吧，禮數？你會同我在意這些？寧鳳靈，你的忍耐力真是讓我佩服。”
“公主何出此言？我鳳族與你修羅族同屬天界一份子，理應和平共處，共同抵禦外敵，怎會有如此想法？更談何忍耐之說。”我擡手斟茶，讓與煙瑟。
“呵，是啊，天界一份子…同抵外敵…”煙瑟表情一暗，似是進入沈思之中，忽而擡頭，眼睛放光“寧鳳靈，你別再與我在這裏做戲，當年之事你根本就是有所察覺，再在這裏同我演友好情深的戲碼有意思嗎！”
我幽幽一嘆，煙瑟終究還是要提起嗎？
我抿了一口茶，緩緩擡眼道“當年……失去了星寒，還不夠嗎？”
煙瑟似是被戳到痛楚，眼神瞬間淩厲起來“你不要與我提阿寒！阿寒就是被你害死的！”
我疲憊一笑“是嗎，都怪我嗎？……那混沌兇獸也是被我放出來的？”
煙瑟一噎，半響未做聲。
我直直的看向煙瑟公主，對上她的雙眼“煙瑟公主，這些舊事我本是不想提的，當年的事情真相究竟如何，現今再提又有什麽意義呢？鳳族的犧牲已成事實，星寒也真的離開了，如今神魔兩界暫時是和平的，這種和平雖是岌岌可危但是來之不易，若我記著你對我鳳族所做的傷害攻打你修羅族，只會徒增生靈塗炭，而失去的一切都不會再回來了……煙瑟，你如今再重新提這些，想要的是什麽呢？看著我失魂落魄你很開心嗎？甚至搭上了星寒？”
“我從沒想過要害星寒！”煙瑟神情激動，急著否認，似是不願接受星寒已去的事實“如今話說到這種田地，聽你的意思你也知道的七七八八，但我還是要同你交代個通透，也免得你什麽臟事都往我的身上堆。”
煙瑟公主順順氣，徑自挺直身板坐在我對面，我呼了口氣，當年之事我雖猜到一部分，但是還是不如當事人親口訴說來的全面，知道的多一些，日後好對魔界，修羅族多加防範。
“沒錯，當年神魔大戰我確實暗中參與同司空溟密謀針對你鳳族。”
這一點我清醒之初便想到，司空溟如此大張旗鼓，花費大力氣攻打我鳳族，不可能沒有預謀，更不可能沒有合作者，至於這合作者便只有因著星寒關系恨我入骨的煙瑟了。
“不過我只是將你鳳族鎮守的混沌獸的消息放出給司空溟，並且提出放出混沌獸作亂只此而已，戰場之事我沒有任何參與，你父君之死更是與我沒有絲毫關系。”
“為何針對我鳳族子民？你恨的不是我嗎？”
“你搶走了星寒，我自是要毀了你最珍視的東西，要你也嘗嘗痛苦的滋味！再說鳳族出事你身為帝女怎麽可能袖手旁觀，以你那點修為只怕一個回合都撐不過就會敗下陣來，鳳族將領都在暉宜山趕不回來，無人助你，你當然就是死路一條！”煙瑟說的理直氣壯。
我訕了一訕，連氣憤都不知從哪裏提起，只得感嘆煙瑟公主實是個“記仇如惡”的人。
“是我讓司空溟私自動用禁術控制你鳳族的婢女，給予她法器讓她打破混沌獸的封印，放出混沌獸。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害死星寒！那時我只當星寒在閉關，無論外界發生什麽都不會知道，等他出關了，一切已成定局，就算星寒傷心，也不過就是一陣而已，誰知道，司空溟他！……”煙瑟公主提到司空溟之時咬了咬牙。
“他怎麽？”我問。
“是司空溟擅自改了放出混沌獸的時機，原本是打算等鳳族將領都上戰場之後立刻放出混沌獸，可他卻找借口一拖再拖，結果後來偏要等到你上戰場了才將那混沌獸放出。本來我以為這混沌獸是一定傷不著你了，那傷你去鳳族子民和你那弟弟也夠你心痛一陣了，卻沒想到……”煙瑟公主斜眼撇了我一眼
“沒想到你這小鳳凰身份特殊竟真的趕了回去……更沒想到星寒會不管不顧的趕過去，為了救你甚至不惜丟掉性命。“
越到最後煙瑟公主的聲音越帶有顫音，從中依稀能聽出悔恨，不甘。
煙瑟公主的敘述完畢，我思索片刻，沒有找到什麽疑點。
煙瑟公主雖對我有恨，又很偏激，但是一切已成定局，她再對我說謊也沒有什麽意義尤其是當初她對我動了殺心，又完全不知我的身份，怎麽會在我離開鳳鳴嶺之後才將混沌獸放出，這很不合常理，只能說明此事的具體操作者並非煙瑟公主本人。
現在我唯一不解的就是，若是煙瑟公主所言非虛，那麽為何司空溟沒有依從原本與煙瑟公主定好的時間放出混沌獸，而是等我離開了，才實行計劃。
不過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是司空溟此戰的目的十有八九是沖著鳳族來的，至於原因……我沒有他那樣高端的大腦，分析起來實在有些費力。
“現在我都說完了，你也應該對當年之事有所了解……”煙瑟公主打斷我的思路。
我回過神來頓了頓，皺著眉頭點了點頭。
“煙瑟公主此行恐怕不光是要與我說這些吧……”
“鳳靈上神果然爽快，沒錯，本座此行卻是另有目的。”煙瑟公主很是自然的接過我的話。
我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煙瑟公主那般高傲，在我這情敵面前恨不得眼睛撇上天，一腳將我踩進地面，此次前來與我費盡唇舌說了這許多，甚至坦白自己的所作所為無非是怕我胡思亂想的認為當年只是與她有過多牽扯。
做了這麽久的鋪墊來闡明自己沒有害星寒的圖謀，煙瑟公主此行怕是有什麽重的事情要同我商量，能讓這高高在上的公主放下身段服軟的究竟是什麽事呢？我很好奇。
“寧鳳靈，你同我說實話，若是有可以讓星寒覆生的法子，你願不願意冒一切風險一試……”煙瑟公主一臉認真。
而我怔楞當場……
星寒可以回來嗎？真的有可能嗎？
見我表情怔楞，煙瑟公主繼續說下去“你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嗎？就算是普通神仙羽化，四海八荒間也會有些景象來呼應這件事，更何況星寒這般遠古上神，就算是灰飛煙滅，難道四海八荒間不應有些變化嗎？”
是了，這件事我也懷疑過，母親當年羽化之際，鳳鳴嶺所有的梧桐樹一夕之間全部雕落以示哀悼，而星寒灰飛煙滅這件事上，四海八荒卻無一絲變化，我有過這樣的疑問，大家卻同我說星寒出事之後，正趕上神魔兩界對戰最為激烈的時刻，四海八荒處處燃起戰火，處處是異象，誰都沒有主意到哪個異象是屬於星寒的，哪個異象是屬於父君的。
煙瑟公主一片了然之色“你的修為不高，見的事物也沒有我多，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像星寒這樣的帝君級上神，若是當真出了事，四海八荒絕對會顫上一顫，通天河水倒傾翻附都有可能，絕對不會被那小小的戰亂異象所掩蓋下去。”
我的眼中陡然升起希望，煙瑟公主說的似是有理，我屏住呼吸細聽下去。
“當年我亦是認為星寒真的去了，畢竟當時煙消雲散過後只剩下那點點飛灰，半點星寒的氣息都感受不到，我也是放棄了希望，知道有一天我眼見著一仙子用水靈的術法將一株被打散的已經化為飛灰的芍藥花用術法恢覆原狀，才起了疑心，又花費些時日調查當年之事，才讓我找到了疑點。”
我挑眉，屏住呼吸。
“當時星寒是吸盡了你身上的涅槃之火才保全你的性命，又靠著這涅槃之火才得以將混沌獸一舉擊殺，同歸於盡，但是當時卻又發生一件事”煙瑟頓了頓“星寒在沖向混沌獸並將它擊殺的瞬間，迎來了天劫。”
“我知道，那又怎樣，有什麽關系嗎？”我疑惑問道。
“當然有關系，若是星寒在灰飛煙滅之前迎來天劫，那他便度過了這一大劫，神階自是又升了一個階，連帶著那混沌獸也挨了一下子天雷。而且你那涅盤之火是雙靈聖火，暗含兩種相克的靈本就霸道，如今又被那天雷摻了一下，威力自是無窮大，如若不然，即便你那涅槃之火威力再打，也斷不會將那混沌獸一下子打的灰飛煙滅。”
“我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你是說，我的涅盤之火與天雷結合在一起才發揮出那般大的神力，將混沌獸打的灰飛煙滅，可是這又與星寒的事情有什麽聯系嗎？”
煙瑟忽而一笑“如此說來，我還真的不得不感嘆這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你那雙靈聖火很是特殊，火靈霸道，水靈卻柔和，本來那聖火與天雷結合一起定會將周遭一切打的身形俱滅，可吸盡那聖火的星寒卻被那火中水靈的部分所保護，因此雖是化為飛灰沒了蹤跡，但我推想，星寒的神識應是還在的。”
我怔楞當場，煙瑟公主所言有理有據，似是無可疑之處，我心念一動，若按煙瑟公主所言，那麽星寒當真是還有救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我研究了N久的特效條碼，頭痛死了......看看我的成果！變藍了！......有點傻啊......
一更奉上
還有謝謝莫煙默夏大大的評論，說實話，看到有人這樣堅持看我的文，心中真的很感動，還是那句話，可可會加油的！figh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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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靈上神好生自在逍遙，如今還有閑情逸致在此處讀書，心胸開闊到讓本座佩服…”身後響起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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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放下書卷，站起身轉身對上身後之人，面色不變，微微彎身行禮，面帶微笑隸屬周全道“不知煙瑟公主駕臨寒舍，此處也未安排什麽仆婢通傳，有失遠迎實在罪過，失禮之處還望公主海涵。”
煙瑟公主嘲諷一哼，一拂衣袖轉身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冷聲道“還是如當年一般口蜜腹劍，這性子真是半分未改。”
我微微一笑“公主是前輩，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禮數？”煙瑟笑的越發怪異“怕是鳳靈上神此刻想將本座千刀萬剮的心都有了吧，禮數？你會同我在意這些？寧鳳靈，你的忍耐力真是讓我佩服。”
“公主何出此言？我鳳族與你修羅族同屬天界一份子，理應和平共處，共同抵禦外敵，怎會有如此想法？更談何忍耐之說。”我擡手斟茶，讓與煙瑟。
“呵，是啊，天界一份子…同抵外敵…”煙瑟表情一暗，似是進入沈思之中，忽而擡頭，眼睛放光“寧鳳靈，你別再與我在這裏做戲，當年之事你根本就是有所察覺，再在這裏同我演友好情深的戲碼有意思嗎！”
我幽幽一嘆，煙瑟終究還是要提起嗎？
我抿了一口茶，緩緩擡眼道“當年……失去了星寒，還不夠嗎？”
煙瑟似是被戳到痛楚，眼神瞬間淩厲起來“你不要與我提阿寒！阿寒就是被你害死的！”
我疲憊一笑“是嗎，都怪我嗎？……那混沌兇獸也是被我放出來的？”
煙瑟一噎，半響未做聲。
我直直的看向煙瑟公主，對上她的雙眼“煙瑟公主，這些舊事我本是不想提的，當年的事情真相究竟如何，現今再提又有什麽意義呢？鳳族的犧牲已成事實，星寒也真的離開了，如今神魔兩界暫時是和平的，這種和平雖是岌岌可危但是來之不易，若我記著你對我鳳族所做的傷害攻打你修羅族，只會徒增生靈塗炭，而失去的一切都不會再回來了……煙瑟，你如今再重新提這些，想要的是什麽呢？看著我失魂落魄你很開心嗎？甚至搭上了星寒？”
“我從沒想過要害星寒！”煙瑟神情激動，急著否認，似是不願接受星寒已去的事實“如今話說到這種田地，聽你的意思你也知道的七七八八，但我還是要同你交代個通透，也免得你什麽臟事都往我的身上堆。”
煙瑟公主順順氣，徑自挺直身板坐在我對面，我呼了口氣，當年之事我雖猜到一部分，但是還是不如當事人親口訴說來的全面，知道的多一些，日後好對魔界，修羅族多加防範。
“沒錯，當年神魔大戰我確實暗中參與同司空溟密謀針對你鳳族。”
這一點我清醒之初便想到，司空溟如此大張旗鼓，花費大力氣攻打我鳳族，不可能沒有預謀，更不可能沒有合作者，至於這合作者便只有因著星寒關系恨我入骨的煙瑟了。
“不過我只是將你鳳族鎮守的混沌獸的消息放出給司空溟，並且提出放出混沌獸作亂只此而已，戰場之事我沒有任何參與，你父君之死更是與我沒有絲毫關系。”
“為何針對我鳳族子民？你恨的不是我嗎？”
“你搶走了星寒，我自是要毀了你最珍視的東西，要你也嘗嘗痛苦的滋味！再說鳳族出事你身為帝女怎麽可能袖手旁觀，以你那點修為只怕一個回合都撐不過就會敗下陣來，鳳族將領都在暉宜山趕不回來，無人助你，你當然就是死路一條！”煙瑟說的理直氣壯。
我訕了一訕，連氣憤都不知從哪裏提起，只得感嘆煙瑟公主實是個“記仇如惡”的人。
“是我讓司空溟私自動用禁術控制你鳳族的婢女，給予她法器讓她打破混沌獸的封印，放出混沌獸。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害死星寒！那時我只當星寒在閉關，無論外界發生什麽都不會知道，等他出關了，一切已成定局，就算星寒傷心，也不過就是一陣而已，誰知道，司空溟他！……”煙瑟公主提到司空溟之時咬了咬牙。
“他怎麽？”我問。
“是司空溟擅自改了放出混沌獸的時機，原本是打算等鳳族將領都上戰場之後立刻放出混沌獸，可他卻找借口一拖再拖，結果後來偏要等到你上戰場了才將那混沌獸放出。本來我以為這混沌獸是一定傷不著你了，那傷你去鳳族子民和你那弟弟也夠你心痛一陣了，卻沒想到……”煙瑟公主斜眼撇了我一眼
“沒想到你這小鳳凰身份特殊竟真的趕了回去……更沒想到星寒會不管不顧的趕過去，為了救你甚至不惜丟掉性命。“
越到最後煙瑟公主的聲音越帶有顫音，從中依稀能聽出悔恨，不甘。
煙瑟公主的敘述完畢，我思索片刻，沒有找到什麽疑點。
煙瑟公主雖對我有恨，又很偏激，但是一切已成定局，她再對我說謊也沒有什麽意義尤其是當初她對我動了殺心，又完全不知我的身份，怎麽會在我離開鳳鳴嶺之後才將混沌獸放出，這很不合常理，只能說明此事的具體操作者並非煙瑟公主本人。
現在我唯一不解的就是，若是煙瑟公主所言非虛，那麽為何司空溟沒有依從原本與煙瑟公主定好的時間放出混沌獸，而是等我離開了，才實行計劃。
不過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是司空溟此戰的目的十有八九是沖著鳳族來的，至於原因……我沒有他那樣高端的大腦，分析起來實在有些費力。
“現在我都說完了，你也應該對當年之事有所了解……”煙瑟公主打斷我的思路。
我回過神來頓了頓，皺著眉頭點了點頭。
“煙瑟公主此行恐怕不光是要與我說這些吧……”
“鳳靈上神果然爽快，沒錯，本座此行卻是另有目的。”煙瑟公主很是自然的接過我的話。
我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煙瑟公主那般高傲，在我這情敵面前恨不得眼睛撇上天，一腳將我踩進地面，此次前來與我費盡唇舌說了這許多，甚至坦白自己的所作所為無非是怕我胡思亂想的認為當年只是與她有過多牽扯。
做了這麽久的鋪墊來闡明自己沒有害星寒的圖謀，煙瑟公主此行怕是有什麽重的事情要同我商量，能讓這高高在上的公主放下身段服軟的究竟是什麽事呢？我很好奇。
“寧鳳靈，你同我說實話，若是有可以讓星寒覆生的法子，你願不願意冒一切風險一試……”煙瑟公主一臉認真。
而我怔楞當場……
星寒可以回來嗎？真的有可能嗎？
見我表情怔楞，煙瑟公主繼續說下去“你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嗎？就算是普通神仙羽化，四海八荒間也會有些景象來呼應這件事，更何況星寒這般遠古上神，就算是灰飛煙滅，難道四海八荒間不應有些變化嗎？”
是了，這件事我也懷疑過，母親當年羽化之際，鳳鳴嶺所有的梧桐樹一夕之間全部雕落以示哀悼，而星寒灰飛煙滅這件事上，四海八荒卻無一絲變化，我有過這樣的疑問，大家卻同我說星寒出事之後，正趕上神魔兩界對戰最為激烈的時刻，四海八荒處處燃起戰火，處處是異象，誰都沒有主意到哪個異象是屬於星寒的，哪個異象是屬於父君的。
煙瑟公主一片了然之色“你的修為不高，見的事物也沒有我多，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像星寒這樣的帝君級上神，若是當真出了事，四海八荒絕對會顫上一顫，通天河水倒傾翻附都有可能，絕對不會被那小小的戰亂異象所掩蓋下去。”
我的眼中陡然升起希望，煙瑟公主說的似是有理，我屏住呼吸細聽下去。
“當年我亦是認為星寒真的去了，畢竟當時煙消雲散過後只剩下那點點飛灰，半點星寒的氣息都感受不到，我也是放棄了希望，知道有一天我眼見著一仙子用水靈的術法將一株被打散的已經化為飛灰的芍藥花用術法恢覆原狀，才起了疑心，又花費些時日調查當年之事，才讓我找到了疑點。”
我挑眉，屏住呼吸。
“當時星寒是吸盡了你身上的涅槃之火才保全你的性命，又靠著這涅槃之火才得以將混沌獸一舉擊殺，同歸於盡，但是當時卻又發生一件事”煙瑟頓了頓“星寒在沖向混沌獸並將它擊殺的瞬間，迎來了天劫。”
“我知道，那又怎樣，有什麽關系嗎？”我疑惑問道。
“當然有關系，若是星寒在灰飛煙滅之前迎來天劫，那他便度過了這一大劫，神階自是又升了一個階，連帶著那混沌獸也挨了一下子天雷。而且你那涅盤之火是雙靈聖火，暗含兩種相克的靈本就霸道，如今又被那天雷摻了一下，威力自是無窮大，如若不然，即便你那涅槃之火威力再打，也斷不會將那混沌獸一下子打的灰飛煙滅。”
“我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你是說，我的涅盤之火與天雷結合在一起才發揮出那般大的神力，將混沌獸打的灰飛煙滅，可是這又與星寒的事情有什麽聯系嗎？”
煙瑟忽而一笑“如此說來，我還真的不得不感嘆這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你那雙靈聖火很是特殊，火靈霸道，水靈卻柔和，本來那聖火與天雷結合一起定會將周遭一切打的身形俱滅，可吸盡那聖火的星寒卻被那火中水靈的部分所保護，因此雖是化為飛灰沒了蹤跡，但我推想，星寒的神識應是還在的。”
我怔楞當場，煙瑟公主所言有理有據，似是無可疑之處，我心念一動，若按煙瑟公主所言，那麽星寒當真是還有救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我研究了N久的特效條碼，頭痛死了......看看我的成果！變藍了！......有點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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